第 31 章_娇后婴宁(重生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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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1 章

  阎修要查出死去百姓的来历,去城主府打探消息确实是个不错的选择,理由也是现成的。

  “你说,要帮我们找大黑马”刘幕僚怀疑自己是听错了,这杨府姑爷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吧。

  阎修面上依旧满含冷色,手里却大方地塞了十张面额一百的银票给刘幕僚。

  “我实在太喜爱那马了,既然得不到,让我多看两眼也行。”

  刘幕僚这种人,能够成为王城主,自然也是爱财的,否则百姓们也不会闻城主府变色了。

  不就是捎带一个人吗刘幕僚四下望了望,连忙将银票揣进怀里。

  “行,你去找昨日那位姓陈的将军,让他带你去。”

  阎修的目标可不是那位陈将军,而是刘幕僚,只有他,才能随意在城主府里走动。

  “他哪比得上您啊。”阎修连忙拦住要走的刘幕僚,道:“陈将军到底比不上您在王城主面前有脸面,我就是想多看几眼好马,跟着您也是一样的。您放心,若是让我满意了,我不会亏待您的。”

  刘幕僚眼珠子一转,想着多挣一点是一点,反正也不是真找马,这傻子乐意花钱,何乐而不为

  他心里乐开了花,还故作无奈道:“罢了罢了。”

  后面的几日,新城的大半兵力都用在上山寻马,阎修装作刘幕僚的书童在城主府中到处溜达,可什么也没有发现,似乎年节时候死的十几个人是凭空出现的似的。

  今日,刘幕僚带着阎修去找王城主,问到阎修的胡子,他年纪轻轻就蓄满了满脸的胡子是为何。

  阎修只好将常婴宁搬了出来:“夫人的脾气您也是知道的,她不让我刮,说怕我在外头拈花惹草。”

  刘幕僚回味着常婴宁的相貌,便也不再多说。

  杨府。

  常婴宁刷着如风的头,渐渐露出被染料弄白的黑毛,忽然觉得鼻头发痒,连打了三个喷嚏。

  惊得白琼马上放下了刷子:“小姐您怎么了,是不是染上风寒了,要不奴婢再给您那件披风出来”

  “不用了。”常婴宁吸了吸鼻子,“继续给如风刷吧,好好的黑毛给染成了白色,它心里指定多不乐意呢。”

  常婴宁是装作自己的姐姐来的,之前的院子是不能住的,另外挑了个院子住下,让白琼叮嘱下人没有命令,不准来这个院子,只说常婴宁脾气不好,不喜欢人多。

  这正好方便他们将如风悄悄从外头带回来。城主府的人都知道如风是一匹纯黑色的马,所以常婴宁让马夫出城的时候,捎带了一些染料,效果不算好,几个时辰就会掉色。

  这几日如风是真在山林里,它有着趋利避害的本能,在山上滑溜得很,愣是没被人抓到,偶尔还故意现身让城主府的人瞧见,耍弄他们。在外头撒野了几天,今天才肯下山跟着马夫回来。

  黑马身上多了好几块白毛,顿时成了一匹杂色马,守城士兵没多注意,马夫十分顺利地将如风从后门带了进来。

  傍晚,阎修回来时,常婴宁和白琼还在给如风刷毛,圆圆受伤的腿被包扎好了,走路都一瘸一拐的,正在一旁玩尾巴。

  他靠在院门口,看着夕阳照在她的脸上,蒙上一层淡金色的光,如风这家伙惬意得都让阎修有些嫉妒了,他在外头累死累活的,如风先是在外头玩了个尽兴,现在还在家里头享福。

  “回来了。”常婴宁将手中的刷子扔给阎修,“喏,你也别闲着,你的爱马自己刷。我家圆圆今儿还没换药呢。”

  白琼笑着三两下将最后一块地方刷干净,放下刷子扶着腰感叹:“早知道这么麻烦,还不如就让如风在山林里呆着呢。”

  如风甩着尾巴,朝常婴宁委屈地嘶鸣。

  常婴宁只好又摸了摸他,这才问阎修:“今儿你有发现吗再没有进度的话,李副将就带着兵到了,届时只怕什么证据都找不着了。”

  阎修拿着刷子走过来,最后给爱马补上几下:“城主府里我只有最后一个地方没去过了,今晚我想去探探。”

  “哪儿”常婴宁抱起追尾巴追得昏头转向的圆圆,揪着它的小耳朵揉捏。

  “地牢。”

  白琼咦了一声:“阎城主这样一说,奴婢倒是觉得很有可能。这新城百姓过得并不好,都自身难保了,自然也不会去管地牢里的家人,消失个十几人,谁也不知道。”

  常婴宁想了想,问:“闯地牢很危险吧。”

  阎修摇头:“我这几天已经和里面一个牢头混熟了,狱卒都爱悄悄喝酒,想来晚上戒心很低,混进去不难。”

  “地牢里的犯人,难道就这样轻易地把真相告诉你”常婴宁又问。

  “新城这个地方,地牢里装的是百姓,真正的犯人还满大街地跑呢。”阎修嗤笑。

  王城主是个阴奉阳违的人,这几年瞒着自己的事很多,他现在已经和旬邑的官员没什么区别了,早年有多清廉,如今就有多贪。

  本就是为了利益而合作,如今有人给了更大的利,王城主这样做阎修也不奇怪。这几年阎修的声望提高了不少,借着年节那事,相信新城的百姓不会介意换一个城主。

  “新城这地方,还真是一言难尽啊。”白琼看不惯新城的作风,咬着唇对常婴宁道:“小姐,等李副将来了,咱们就回去吧,还是平凉呆的舒服。”

  “还要去一趟灵武城的,二叔一家子你忘啦”常婴宁抱着圆圆往屋子里走,声音渐行渐远,“我去给圆圆换药,你让下人准备些吃食,今天就早些用膳吧,正好腾出时间让阎城主好好准备准备。”

  白琼朝阎修笑了笑:“小姐还真是关心您。”

  阎修似笑非笑睨了她一眼,这丫鬟似乎对他俩的婚事很乐观。“你还呆着干嘛,还不快去”常婴宁探出头来,猛地朝白琼使眼色。

  这几日她算是看明白了,还以为这丫头跟自己一方的,结果常婴宁只看见白琼使劲撮合她和阎修。

  绝对不能让她和阎修有说悄悄话的机会

  白琼闭上嘴,提着裙摆垂头丧气地去了。

  阎修疑惑道:“你们俩有事儿瞒我”

  “等你什么时候准备跟我解释,你是怎么说服那刘幕僚的,我就告诉你是什么事。对了,刚才让厨房热了水,你且下去洗一洗吧。”说完,常婴宁缩回脑袋,啪的一声将门关上。

  这几年和常老爷合伙出海,船是常老爷出的,人都是他出的,得到的东西他俩对半分,谁也不占谁便宜。后来有了一些本钱,阎修扩大了船只数量和出海人手,因此一两趟下来,他还真不穷。

  穷,那是给人看的。

  阎修摸了摸鼻子,难道要他告诉这小姑娘,他其实也蛮有钱,她给的银子他都没用啧,要是让她知道了,指不定心里怎么慌张呢。

  忽然,如风朝他吹了口气,口水全飞到他脸上,扭头一看,那张马脸竟像是在嘲笑他一般,龇牙咧嘴的。

  “丑死了。”阎修嫌弃地抹了把脸,便吩咐下人备水。

  夜深,城主府中一片安静,只有零星的灯光还亮着。嗖的一下,一道黑乎乎的身影借着夜色略过前厅,飞快窜进地牢。

  几个看守犯人的狱卒喝得烂醉如泥,瘫软地趴在桌上,阎修观察了好一会,确认他们是真酔了,这才从阴影里走了出来。

  此时,已经有犯人发现了他,那人有气无力又满是恐慌地叫了起来。

  “你是谁是不是王城主,是不是他来让你来杀我们了。”那人说话颠三倒四的,说话的时候抱着头,浑身都在发抖,“你别过来,我不想死,我没犯错我不是死囚”

  几个狱卒昏昏沉沉地砸吧着嘴,其中一个眼都没睁,口齿不清骂道:“叫叫叫,天天都叫,都、都给劳资闭嘴再吵,信不信你们跟那些人一个下场”

  阎修双眼微眯,几个手刀下去,耳边顿时清净了。

  “我不是来杀你的。”他对那说胡话的犯人说道:“我是来救你们的。”

  “救我们”有人看到了希望,在地上爬着到牢房前,双手抓着木栏杆,“你是谁,真的是来救我们的吗”

  阎修定眼一看,原来这人的腿被打断了,可他神情却没有方才那人疯癫,是个心志坚定的。

  他走过去,蹲在他身前,勾唇一笑:“我要知道年节时死的那些人的来历。”

  “年节”那人瞳孔猛地一缩,“你到底是谁”

  “知道外头都在说什么吗”阎修一屁股坐下,听到他的反问,监牢里的犯人们都支起了耳朵。

  他懒洋洋瞥了一眼面前这个极其狼狈的男人,道:“南郡的百姓说,有凉州百姓想投奔旬邑,被凉州的官斩杀于新城城门之下。”

  在南郡百姓眼中,新城的城主就代表着凉州的态度,也代表着他阎修的态度。当然,这一点并不足以激怒这些犯人,让他们生出怒火的是那句凉州百姓。

  “放你娘的狗屁小栓子根本就没想过离开凉州,是被他们逼的。他今年才十六岁,就因为他媳妇儿被王城主的兵看上了,他只是说了句不愿,就被抓了进来,如今竟然是连命都没了。”

  “没了全没了十几条人命,都没了我们算什么百姓,在新城,我们活得连条狗都不如”那个疯子说着说着,最后哭嚎起来。随即又有第二个第三个人开了口

  有的人说着说着,就开始说那些死去的人身上被强加上去的罪,听得阎修的心几乎都在颤抖。

  阎修看着这群骨瘦如柴的人,这些人都是他的百姓,是凉州的好子民。

  罪魁祸首不除,他难解心头之恨

  他深呼一口气,压下心中的杀意,道:“若是让你们出去给那些死去的人作证,证明他们没有背叛凉州,他们是被逼出城的,你们可有人愿意”

  “你不会是王城主派来套话的人吧”那双腿被打断的汉子忽然高声喊道,脸上露出警惕之色。

  “我是谁你们会知道的。”阎修站起身,“今天你们就当没有见过我,三日后这一切都会有个了解。”

  阎修的身影快要消失的时候,那汉子冲着他大喊:“只要你杀了王城主,我就是不要这条命了也帮你作证”

  “对只要你杀了那姓王的”

  “不就是作证吗只要说出他们的名字,新城里谁不认识我敢作证”应和声渐渐多了起来。

  阎修的背影一顿,而后迅速消失在地牢里。

  作者有话要说:不知道宝贝儿们看明白没有

  之前提过好几次的常老爷,其实早就带着阎修发家致富了,然而阎修身边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李江一个,两个副将都不知道的,甚至他祖母都不知道的噢。

  当然了,常家人也是不知道的,之前还是李江告诉常大曾祖的呢。

  保密做得贼好,所以现在谁都觉得阎修穷

  以及,王城主真的是作孽找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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